隔天清晨,程府门外。
太阳还未升空多久,白度刚刚升空。
长孙无忌早早便来到了程府门口,身后跟着众家仆,扛着大箱小箱,极为热闹。
赶集的百姓,也纷纷停下了脚步,议论纷纷。
“嘿,你们说这长孙无忌怎么来了?”
“我怎么知道,这不是程将军跟长孙无忌不和吗?”
私下,百姓们直言不讳。
这程咬金跟长孙无忌不和一事,先前早已传开。
在朝堂之上,程咬金的四儿子,可是招惹了长孙无忌。
也不怪百姓们如此想,长孙无忌在长安城百姓口中,可是出了名的势利眼。
但长孙府也不是什么神奇的地方,门口的百姓赶集的赶集,赶路的赶路,时而路过长孙府门口,都可以看到停着的马车,隔三岔五,都不同样式。
百姓越聚越多,时间也一点一滴过去。
长孙无忌只感到自己这老脸都丢尽了,若不是长孙冲的解药在程处立身上,恐怕他早就找人杀了他!
“哎,你们说他在等谁?”
百姓们投去好奇的目光,更有的已经坐地而席,就等着看一出好戏。
白马过驹,很快到了正午。
长孙无忌明显有些热的头昏,心中恨得牙痒痒,但还是忍住。
身侧,一名家仆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又看了一眼汗流浃背的长孙无忌。
他走上前一步,低声询问道:“主子,要不要休息会?”
长孙无忌焦躁异常,怎会进去马车?
“滚。”
家仆吃了一个闭门羹,讪讪退下。
下一刻,程府的大门开了。
程处立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之下,走了出来,他伸了一个懒腰,睡得极为舒适。
他假装很惊讶道:“你们这么早就来了啊?”
长孙无忌心中谩骂一句:小狐狸。
他的脸黑了又黑,在百姓的注视之下,更不知如何是好。
难不成,他堂堂齐国公要自降身份,喊程处立为公子。
程处立打了一个哈欠,撇了长孙无忌一眼,悠悠道:“进来吧。”转身便走了进去。
长孙无忌见状,连忙招手催促道:“快进去,可别耽误了,不然我要你们的小命!”
家仆听命。
众人将箱子一个个运向了里面,百姓更为好奇了,不知这箱子里面为何物,更不知,为什么长孙无忌的态度如此的奇怪?
不到一会,程府中,几大箱黄金直接堆满了整间屋子。
长孙无忌看着还在悠哉喝茶的程处立,气得脸都绿了,但还是黑着脸走上前,硬邦邦道:“解药。”略显生硬。
程处立笑了出声,见长孙无忌这低头的模样,极为滑稽。
“什么解药?”他反问。
……
长孙无忌冷着眼,终是忍不住,呵斥道:“你别耍花样,如若我小儿……”
程处立无奈一笑,摆了摆手:“那只是个糖丸。”
……
“糖丸?!”长孙无忌的脸顿时黑了下来,认为程处立这是戏耍于他。
“那他身上红疹何来?!”
“蚊子盯的。”
…
“那淤青呢?!”
“他自己摔的。”
长孙无忌闻言愣住了,世上怎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好端端的人,难不成会自己滚下,而摔的浑身淤青?
他拳头紧握,气得额头青筋冒起,憋了半天,硬生生挤出三个字。
“狗…狗屁!”
混账!
尤其程处立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更让他恨到骨子里去。
“那你关于知晓我盐埔的人的名字给我。”
要这个不过分吧?!
程处立再次喝了口茶,砸吧了一下舌头,长舒一口气。
他笑眯眯地看着长孙无忌,淡淡道:“我逗你玩的。”
……
混账…
混账!
长孙无忌看着程处立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硬生生吐出几个字:“你居然跟我玩阴的!”
他见过无数人,从未见过如此无赖之人,厚颜无耻。
居然还有如此的说法?!
程处立好是无奈,眨巴了几下眼睛,无辜道:“你也没问我啊。”
长孙无忌冷哼一声,挥袍走人。
他只丢下一句话。
“你记住了!”
这下,是真的将程处立惦记上了。
他的身后,传来程处立的笑声。
程处立冲长孙无忌挥手,笑着道:“慢走啊,齐国公,多谢你的黄金。”十分热情。
早知道,如此简单的弄来这么多黄金,他倒不如敲诈长孙无忌一番,如此一来比抢劫还来得快。
程处立在长孙无忌前脚刚走的时候,后脚便出门,上了马车。
他坐着马车内,整了整衣裳,拨开车帘淡淡道:“李叔,去皇宫。”
李叔应道:“得勒,少爷您这是去哪啊?”
“驾!”
程处立笑了笑:“当然是去领赏了。”
今日,就可以完成退婚一事,想到这里,他只感到热血沸腾。
与此同时,长孙无忌离去之后,他迅速的派人传信给长孙皇后,他这个亲妹妹。
如今,也只有靠着在皇室有一点关系的长孙皇后了!
此仇不报,他就不叫长孙无忌!
皇宫内,长孙皇后早已收到了信鸽,还没有拆开之时,看到信鸽上面的标记,他便让周围的下人都退下了。
怎么会来信。
他坐在梳妆桌前,感到一丝诧异。
自从她进皇宫之后,长孙无忌处处要她帮忙,为了长孙家的未来,她一一都拒绝了,而就是这样,她与自己的好哥哥关系一度僵持。
毕竟,她也是为了长孙家的未来。
权臣就是权臣,万不能过越界之事。
而身为皇后,她并不能为了私欲,陷害朝廷与不利。
长孙皇后叹了一口气,有些忧心忡忡,她打开了信封。
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望令妹为兄长除去程处立,务必,务必,务必。”
三个务必,长孙皇后便是明白了,兄长这是求她了。
如此几年来, 兄长从未如此,而这程处立。
长孙皇后在脑中飞快思索,忽然想到一人,在朝堂之上不惧龙威,敢于李二陛下对视的少年。
“他们之间有什么纠葛?”她边说边收起了纸条。
一向主子和下人之称,如今,长孙无忌已经用起了兄长一词,打着亲情牌。
哎。
长孙皇后再次叹了口气,犹豫片刻,似乎是决定了什么。
她将信封撕碎,沾了烛台的蜡烛,烧个一干二净。
这时,门外响起太监的声音。
“皇后,陛下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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