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爱财如命。
这么多年已来,作为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不少文武百官成箱送入银两,只为通融一番。
几十年下来,恐怕长孙无忌的私库可堪比国库。
钱财固然重要,却远不及长孙冲重要,长孙家单代独子,如果长孙冲死了,他要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程处立眉头一挑,这么有钱?
他倒是低估了这长孙府的底蕴。
他咳嗽一声,面不改色的改口道:“不好意思,那就两百万两。”
不捋点羊毛,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长孙无忌忍无可忍,怒不可置吼道道:“无耻小儿,你未免太过分了!”
无耻小儿?
程处立眉头一挑,并未听进去,吊儿郎当道:“齐国公未免言重了,您宰相当职数十年,长安城五家当铺,三家盐埔,唯独齐国公的独大。”
无耻小儿。
相比于齐国公,他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
长孙无忌沉默了,他的嘴角直抽搐,目不转睛地盯着程处立。
他是如何查到的?!
他为了掩盖名下的铺子,可是经过人转手,早已不在他名下,更鲜少有人知道幕后主使便是他。
如若被李二陛下发现,恐怕…
就连他的好妹妹,长孙皇后都不能保他。
程处立呵呵一笑,兴许是看出了长孙无忌所想,他耸了耸肩笑道:“齐国公当真是好手段, 虽手段隐秘,但每年都必去亲点一番。”
长孙无忌的确老谋深算,但如若不是那疑心,恐怕程处立都不能发现。
在十八年,程处立成为纨绔,就为了掩盖系统的那一天。
他并没有白活,长安城大大小小的事,他都调查了遍。
仅仅迟疑片刻。
程处立再次开口:“三百万两。”
长孙无忌当真是怒了,饶是他喜怒不常于色,如今也无法忍了。
过分,过分至极!
“你以为黄金都是粪土吗?!”
就算他底蕴再深厚,更不可能几百两黄金说拿就拿啊!
这一百万两一百万两加,并不是白银,而是真金。
抢劫都没有来的比这快。
程处立撇了撇嘴,毫不在意道:“这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他倒并不是乘火打劫。
只是,若不是长孙无忌有把柄在他手中,威胁到了他的乌纱帽。
恐怕,不会如此简单。
踏入屋内的那一刻,程处立就感到几十股不同的气息,就在屋檐之上。待他说出这些把柄之后,才消失。
他微眯着眼睛,看着这看似人畜无害,其实心里一肚子坏水的长孙无忌。
倘若他没有谈判的资格,没有系统在身。
他早就成为了一具尸体。
弱肉强食。
程处立有开价的本事。
他紧接着道:“四百…”
话还未说完,长孙无忌连忙制止。
“给!”
这一个字,简直卸去了他大半的力气,心中如同滴血一般,心疼万分。
“如果我儿在你手中有个三长两短,我定然要你死!”
哦?
是吗。
程处立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齐国公的夫人,知道您在外面的小三小四小五……”
他怎么知道?!
长孙无忌大惊失色,只感背后冷汗直冒,他怒喝:“别说了!”根本不敢听下去。
……
必须解决他。
程处立就是个威胁!
只要有程处立在,他一天都不安全,一天都有人威胁他的地位。
只凭其中一点,盐埔。
要知道盐在长安,甚至大唐,甚至突厥等各地,是多么重要的物资,如若被李二陛下发现,一家独大…
这是诛九族的死罪啊。
程处立轻叹口气,感慨道:“早点如此不就好了?”他起身拍了拍灰,“明日送来,长孙冲的解药我也会一并给他。”
他跨出屋外,脚还未落下。
只闻一句话。
“我劝你不要动心思,否则,一个时辰长安城甚至整个大唐都会知道你的丑闻。”
老狐狸罢了。
他也是个小狐狸,怎么不知长孙无忌的心思。
如此一番话,彻彻底底打消了长孙无忌的念头。
他怒吼一声,狠狠将书卷砸落在地,肆意的发泄着。
“啊!!”
他堂堂长孙无忌如今被一个毛头小子摆了一道!
报复之心消失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杀意。
长孙无忌发泄完之后,看着程处立离去的方向,他眼中杀意四起。
他暗暗道:“不能留。”
他深知这个道理,留着一天便是祸害。
只有死人才可以保守秘密,而这些秘密,他要程处立带进坟墓里去!
空荡的屋内,如今就剩下了一个麻袋,还有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愈发愤怒,想起先前一切,气得浑身颤抖,面红耳赤。
他指着麻袋怒道:“给我打死他!”
屋内无人,但很快迅速就跳出了几名家仆,身手不凡。
直接对着麻袋中的人拳打脚踢,下手极其重,拳拳到肉。
普通人挨上一拳,恐怕得躺足足好几个月。
长孙无忌挥手转身离开,一切神情巧妙的隐藏了下去。
但…
他还未走出几步,只听身后,痛苦的惨叫声响起。
“啊!!”
“好痛!!”
“爹,爹!”
嗯…
这声音莫名熟悉。
长孙无忌顿住脚步,下一刻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如疯了一样跑去。
“都给我滚,这是我儿!”
他连滚带爬,连忙打开麻袋,只见是长孙冲,如今已经奄奄一息,表面毫无伤痕,但肋骨寸断。
“这…”
几名家仆顿时慌了,互相张望,顿时不知道怎么办了啊。
怎么是大少爷啊!
长孙冲眼眶挂泪,如同娘们一般,看着长孙无忌:“爹…爹你为什么要打我。”
下一秒,长孙冲昏了过去。
长孙无忌连忙喊:“儿…儿!”他努力摇晃着长孙冲的身体,见未果。
他冲着家仆大吼:“叫太医啊!!”
“是是是!”
几名家仆落荒而逃。
该死的程处立!!
他的儿怎么在麻袋之中!!
另一边,程处立晃悠着回到程府,回去之后,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如若他知道此事。
定然十分无奈。
你没问我怎么说?
我也没说长孙冲不在麻袋里面啊。
无赖至极。
如今,长孙冲的伤势,恐怕没有几个月是不能好了。
如今刚痊愈,便被自己的父亲,打的快连娘亲都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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