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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忍术穿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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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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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时常过分关注类似事情。首先,她母亲对这类问题非常着迷。其次,她正帮助母亲创作伟大诗人的一生,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对死者的想象上。凯瑟琳十七八岁时,也就是大约十年前,希尔伯里夫人热忱地宣布,在女儿的帮助下,传记很快就会出版。不久,这番决心便登上各大文学报刊。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凯瑟琳满心自豪,天天勤勉工作。

然而最近,她感到一切毫无进展。任何人,只要对文学稍有了解,都无法质疑她们手上的材料足以撰写一部巨作,写成有史以来最佳传记之一亦是绰绰有余。宝贵的资料放满了箱子,摆满了书架。最活色生香的人们那些至为私密隐蔽的生活细节尽在一卷卷密密麻麻的黄皮原稿中。此外,希尔伯里夫人的脑海里有着对过往最为璀璨的念想,可给古旧的文字以光芒,以兴奋,使其有血有肉、形魂俱备。她在写作方面毫无困难,每日宛若画眉吟唱,凭直觉天赋写满一页。母女俩有着所有这一切敦促鼓舞,也抱有完成著作至为虔诚的意图,传记依然纹丝未动。文章愈积愈多,对推进任务却无甚作用。无聊沉闷时,凯瑟琳怀疑她们是否能创作出任何作品供公众阅读。困难到底在哪里?唉,绝对不是她们的材料!也并非她们缺乏野心,而在于一些更为深刻的缘由——在于她自身毫无天赋,最重要的是,在于她母亲的气质性情。凯瑟琳估摸她从未见过母亲写作超过十分钟。她的主意大多在四处活动时涌上心头。她喜欢手拿掸子巡视房间,一边给已经铮亮的书背拂尘,一边想入非非。一个贴切的短语或是富有洞察力的观点蓦然涌现,她放下掸子心醉神迷地写上片刻,而后待情绪平复,她又找起了掸子,继续给老书抛光。此番文思喷涌从不稳定,彷如磷火般反复无常,在各种各样的主题间闪烁,这儿点亮一个观点,那会又生变幻。凯瑟琳只能尽力将母亲的手稿按顺序排好,可是呀,要把理查德·阿勒代斯十六岁的生平放在十五岁之后,她真真无能为力。不过这些段落如此精彩绝伦,措辞崇高漂亮,如同闪电般光明四射,读罢仿佛逝者也现身房中。倘不停歇阅读,这些书稿让她头昏目眩,质疑到底要将它们如何是好。希尔伯里夫人无意定夺什么该着墨细写,什么该置之书外,也无法决定公众对诗人与妻子分居的真相该了解几分。她为两种情况各起草了段落,两者皆欢喜,实在难以抉择。

但书必须得写,这是她们对社会的责任。对于凯瑟琳而言还不止如此。她们的地位日益提升,却年复一年愈加名不副实。她相信倘若她俩不能完成此书,便没有资格享受特权。除此之外,这本书必须毫无争议地证实外祖父确为一代伟人。

待她二十七岁,如斯想法已根深蒂固。这天早上,她坐在母亲对面,桌上堆满一捆捆的旧信笺,数量充足的铅笔、剪刀、浆糊、橡皮筋、大信封及写书需要的其他工具亦悉数备好,这些想法又沉沉踏过脑海。

就在拉尔夫·德纳姆拜访前不久,凯瑟琳决意要给妈妈的文学创作定下严格规律。每天早上十点,两人就得坐到书桌前,迎接神清气爽、幽静隐居的早晨时光。她们必须牢牢盯着纸张,任何事情都不能诱惑她们交谈,除非到了整点钟响,她们方可以休息十分钟。她在纸上计算,假使能坚持一年,肯定能完成传记。她将计划呈现母亲面前,感觉任务已然完成。希尔伯里夫人细读后兴奋地拍起了手:

“厉害,凯瑟琳!你的商业头脑可真了不得!我要把计划带在身上,每天在笔记本上做个小记号,等到最后一天——让我想想,我们要干点什么纪念最后一天?如果到时不是冬天,我们可以去意大利短途旅游。他们说瑞士的雪景可美了,可就是冷。不过,如你所言,最重要的还是把书写完。来,让我瞧瞧……”

两人检查凯瑟琳整理好的手稿,发现若非方才下定决心,眼前的状况对士气极为不利。首先,有许多颇有气势的段落可作为传记的开头;其中许多尚未完成,像是仅有一条门柱的凯旋门,但是希尔伯里夫人坚持,只要她肯用心,十分钟就能把它们改好。其次,有一段关于阿勒代斯家祖屋,更确切来说关于萨福克郡[18]的春天的记述,文笔非常优美,对于故事却并非要素。不论如何,凯瑟琳整理了一长串姓名与日期,将诗人引进世界,无风无浪便到达他人生的第九个年头。希尔伯里夫人出于感情缘因,希望导入一位成长于同一条村庄,口若悬河的年老女士的回忆,凯瑟琳决定这部分必须舍弃。在此处引入希尔伯里先生撰写的现代诗歌概略看似相当明智,这部分写得简洁又有学问,跟其余部分不大一致,希尔伯里夫人便坚持这些段落文风过于简约,给人感觉像是坐在教室的乖小孩,与她父亲的气质不相一致,于是这几段被抛诸一边。终于来到他的青年时期,好几段风流韵事要么得掩盖要么该揭晓;希尔伯里夫人再次举棋不定,一沓好好的原稿便束之高阁,留待日后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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