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也知道她受苦了，是他对不起她……
莫远的话生冷，僵硬！
“你还不懂吗？莫远，我的莫大总裁？”腾驰失望的摇头“你刚刚已经说了，你还不懂吗？莫远，我的莫大总裁？”
对着这样的莫远，腾驰定定的看了几秒，蓦的笑了，脸上是消失了好久的那种邪魅的坏坏的笑，
“懂什么？”莫远见着腾驰脸上的笑，突觉得刺眼，不由锁紧了眉心。
“我说过了，陈柔止自己走了，她已经不在我那里了。”
“不可能！她离了你那里，她能去哪里？”
“你也知道她没有地方可以去？”腾驰的表情带上嘲讽“你还任意把她抛下？”
“这是我的事，我再问你一句，她在哪？”莫远也怒了，或者他早就怒了！
恼羞成怒！
在那一场大雨里，在这半个月里，在腾驰告诉他，那个小女孩离开他时。
有个声音告诉他，不停的，不安的，腾驰说的都是真的，他没有骗他！
他以为的那个柔弱的依附着他离不了他的小女孩真正的离开了他……
“我也再说一遍，莫远，她，陈柔止，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她要我告诉你，她离开你了！就这样，满意吗？”
“不——一不可能，我绝不信。”莫远仍是摇头，眼中有痛。
“她离开了！”
腾驰再次肯定，话未完。
“砰——”一声，莫远的拳手猛的挥出砸在了腾驰脸旁的花瓶上，一声大响，花瓶，厚厚的书，书柜上的东西全都落在地上，散落了一地，花瓶没有摔坏，在地板上滚动。
腾驰盯着地面，如果不是他反应得快，在莫远拳风过来时别了别脸，那么此时这一拳便落在了他的脸上，真是……上次是他出手，这回换上莫远……
没等他抬头，莫远的又一拳又挥了过来。
他急忙让开。
此时的莫远已经有些疯狂，往常黑沉深邃的眼睛染上了红色，恶狠狠的瞪着腾驰，瞪着他的嘴角，你是盯着从他口中说出的话，拒绝相信，拒绝承认，却不得不相信。
挥拳再挥……
腾驰一一躲开，实在躲不开便用手隔开。
两个大男人高度差不多，力量也差不多，身体强度也差不多，就是莫远发了狠，一下强了不少。
有几次，腾驰都被逼得后退。
这样疯狂的莫远，其实是叫腾驰吃惊的，或者说是惊讶，惊在原地！
他认识莫远多少年？
二十多年，从两人还是孩童的时候，到长大，他从未看到过莫远就个样子，就算是十七年前，莫远和宁儿一起的时候，那个血夜，他也从没有过现在这样。
习惯了二十多年，这样与其说是崩溃的莫远是腾驰陌生的。
他，不是对陈柔止无情的吧？
“你其实是在意她的是不是？”再一次架开莫远的拳头，腾驰也不懂他为什么会问出这么一句。
莫远没有回答，只拼命的挥着拳，那挥起的风说是愤怒，说是发泄，不如说是在掩饰什么。
腾驰挡了又挡。
在他以为莫远不会回答的时候，莫远的声音低哑的响起“是！”
一个‘是’字，拳头停下。
腾驰赶紧挪了挪身体，嘶一声，肩上没来得及挨了一拳“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让她知道？””是啊，告诉她，那个小东西，她或许不会走吧。
“我以为，我会让她明白。”
说完这句话，莫远低下头，第一次表现出颓废，红色怒红的眼眸望着握紧的双拳，半晌，抬头，眼中神色看不明“你真的不知道她在哪？你就那么轻易就让她走掉？腾驰别试图骗我！你该知道……”
似发满泄了怒火，莫远变得平静，也冷静的思考，抬眸，锐利的光出现在他眼中。
腾驰看着莫远，叹了一口气“她也瞒了我！”
一句话，很明白道尽。
“莫远，其实我发现我们都不懂爱！虽然一直游戏花丛，自认为风流多情，看透了世事，不屑嘲讽着爱恨……”原谅我骗你，莫远。
晚了，太迟了。
是你自己弄丢了她！
语毕，像是感叹，他的神情亦有些怅然。
“爱吗？”深深的凝着腾驰，莫远念着这个字，出了腾驰的办公室。
那欣长冷冽邪妄的背影此刻忽然让人觉得寂寥！
寂寥……
踩着飞快的油门，莫远冲回了莫家老宅，略过许妈惊异的表情，直直奔进陈柔止住的房内，门被甩得‘砰砰砰——’直响，片刻，冰冷的咆哮跟着扬起“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陈柔止住过的房间居然被重新布置。
那些陈柔止用处的东西都被打包送到了腾驰的家，被陈柔止带走，剩下的一些都打包放在一角。
这里，再看不出一丝一毫曾经的影子。
面目全非！
就像现在，没有那个小女孩，也没有那属于她的东西，她绝决的彻底的从他生活里消失。
“先生，你回来了。”许妈闻声，气喘吁吁冲进来。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叫你弄的？”指着这面目全非的一切，莫远黑着脸，怒声质问，眼仍然一丝红。
“是Danae交待的。”看了房中面目全非的一切，许妈也叹息。
“是她？”
闻言，莫远的眼很深，带着血腥，不知想什么，猛的一指“出去！”
“砰——”一声大力响，待许妈退出去，门关便大力关上。
只有丝丝的光线的房内，莫远站得笔直的身体一点点，颓然的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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