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永久技能还是临时技能？”
幕秋心一横：“临时的。”
商霜序看了幕秋半晌，看得幕秋心里打鼓，他才说道：“这个副本没有附带夜视技能的道具。”
幕秋：！！！
她这不是自己挖坑给自己跳吗？
“好吧，是永久技能。”幕秋耸耸肩，爽快的承认了。
“小骗子。”
游客们也发现蝴蝶的趋光性，把应急灯都给关闭了。
随着整个世界最后一抹光亮消失，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幕秋看到商霜序朝她站的方向看着，语气淡然又肯定：“生存玩家。”
蝴蝶撞击着玻璃，在窗户上游走。
山谷里似乎还起了风。
撞击声、划拉声、风声，各种声音夹杂在一起，但幕秋仍觉得太安静了。
安静地让她把商霜序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的秘密，掩盖不下去了。
幕秋小退了一步，保持安全距离，猛地想起商霜序在毫无光线的地方，应该也是看不到的，不由松了口气。
幕秋左手揉着右手的食指，她现在陷入两难的境地，承不承认？
似乎，她不承认也没有什么用处。
“是。”幕秋艰难地吐出这个字，她不能确定会有什么在等着她。
这次没有备用办法，她很忐忑。
“真巧，我也是。”商霜序似乎能感受到幕秋的不安，把他的软肋也递给了幕秋。
幕秋惊讶地看过去。
黑暗中的商霜序只有黑白两种颜色，但他脸上浮现的笑容，却让她觉得灿烂异常。
他们是同样境遇的人。
他们是同行者。
“我猜到了，因为你现实中还是植物人的状态。”幕秋恨不得倾囊相告，让商霜序看到她的诚意，最好能把她当成他罩住的一份子。
大树底下好乘凉，幕秋从自己的盔甲里探出头，想在那棵树下，找到能容纳她的位置。
“你认为这类患者会是生存玩家？”商霜序不置可否。
“难道不是吗？姚……”幕秋突然醒悟，她现在不是邱悦。
幕秋和商霜序不一样，她没有生病，她的特殊情况还不能说。
生存玩家的身份遮掩不了了，但至少能让商霜序以为她和他一样，是植物人。
同病相怜会让他对她另眼相待。
然后再积累一些情分。
至少，真实情况现在还不能说出去。
商霜序和她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凭什么就笃定商霜序愿意帮她，罩着她。
商霜序在副本中会照顾的人，都是他的人。
他对姚丽娜的态度，并不友好。
姚丽娜比商霜序生病的时间更长，商霜序肯定认识。
商霜序知道她是生存玩家，那么没有道理不会知道姚丽娜也是，毕竟他们才是真的“同病相怜”，可他对姚丽娜的态度，那么决绝。
情分刷得不够之前，不能说。
幕秋眼眸低垂：“听别的玩家说的，那个叫姚丽娜的事，她也玩这个游戏，我猜，她会不会也是和我们一样。”
幕秋耍了点小心机，只说姚丽娜和他们一样，没说哪里一样，让商霜序误认为，他们既是生存玩家，也是同种病情。
“咔啦——”
黑夜里，这样的声音十分明显。
从窗户那边传来的声音，幕秋和商霜序不约而同地望向那边。
“怎么回事？”商霜序入眼是一片黑色，伸手不见五指，能听到声音，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窗户的玻璃出现了裂痕，蝴蝶的脚把窗户划拉破了。”幕秋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些细密的裂缝。
窗户撑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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